连队的黄昏

连 队 的 黄 昏

王慧萍

通向连队公路两旁的沙枣花开了，那若隐若现的金色花瓣散漫在绿叶间，风中到处飘撒着的是浓浓的香气，在团场、连队各个角落的空气中都是这种香香甜甜的味道。

我喜欢黄昏时在连队的田野里放眼远望那深浅不一的绿色，静静聆听夜晚玉米拔节生长的声音，也喜欢用心感受各种植物及虫类间的呢喃细语。

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连队里忙碌一天的人们已经不紧不慢地收拾工具，准备发动www.lizhige.vip摩托车回家，在连队里那一幢幢白墙红顶上的烟筒开始升起了袅袅炊烟，庭院间又是一阵子鸭叫鸡欢，又是一阵锅勺相碰、水入盆桶的声音，和着牛羊归圈的叫声，组成一曲黄昏田园人家的交响，夕阳映照下的连队被浅橘色的光笼罩，和清晨、中午的感觉真的大不相同。

夕阳下我也和在田间劳作的人们一样拿起衣服，背上水壶，将手中的小铲或者铁锹放置在自己做好记号的地方，然后向停放在地南头或者地北头的摩托车走去，从地里走出去的那段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却也是我心里最舒畅的时候，感受幼苗出土，舒展叶片、抽穗扬花、开花结果的历程，体会播下希望，丰收果实的喜悦。

我已经习惯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行进在在连队的各条斗渠的条田地头，走走停停，我看着玉泉地里只有一拃高的棉苗，叶绿茎红。也看到春上才来连队承包土地的大户小付正带着妻子开着小车从百十公里外的石河子来看他种植的千亩麦田，我还看到连队放置在连队5斗路东那些地块里的捕虫网，和摆放在6斗地北诱杀害虫的小塑盆，捕虫网的纱窗是蓝色的，小塑盆是红色的，在绿叶儿的映衬下蓝的红的醒目耀眼，或许在连队人们的记忆里，这些曾经做过的农田管理措施都已经成为过去，可是这些在农田间摆放的成排捕虫网、小塑盆在我的记忆里却是一道掩映在绿叶间的靓丽风景，随风摇曳的叶儿与那静止的网儿、盆儿动静相谐，我能够看出些许默契来，我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心思罢了，每每想起这些，还是有一丝丝的惬意会在心里弥漫开来。

有的时候，我会在黄昏时分闲步走在连队的主干路上，那一刻天空中有少许的乌云，已经开始有星星点点的雨儿滴落。远处的环城路边的杨树林梢处有蝉翼般的薄雾在缭绕游梭，支渠边上的柳树枝随清风摇摆，相邻的四连泵房已经打开了灯，看的见灯下看泵人来回走动的身影，能听见水泵发出的声响。

在这个连队，静静的守着八千多亩土地的日子里，望着那梧桐树、沙枣树、杨树、柳树们绿了黄、黄了绿，看着那地头、田埂、农渠、排碱渠边的苇叶绿了黄、黄了枯，想想《诗经》中那‘蒹葭苍茫，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想想在那么美得意境里那开着一丛丛洁白花絮的蒹葭，就是这芦苇的盛开，在我的眼里，黄昏时连队里的苇丛同样也有着一种别样之美。

其实，这连队里除过黄昏还有着更多的美好，这也是我和连队的人们在长长的守望收获的付出中更想看到和用心体会的。

新疆第七师128团

邮编：833207

纯净的味道

十月，在江南可以吃到一种来自水里的美食，那就是水菱。在杭州郊区的河道或者池塘中，总能看到有人划着小舟采菱的情景。

几天前回绍兴老家，我想起村子附近的水库中也种着不少水菱，就找了个编织袋骑着车去水库。

这个水库建得很早，几十年前就担负着灌溉全村几百亩田地的重任，五年前水库重建。由于水库的水质很好，村里决定从这个水库引水管到村子，这样一来，她又成了整个村子的用水来源。

水库种水菱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第一次去采菱是跟父亲一起去的，那也是六年前了。记得那次有好多人捧着竹竿费力地把水菱一株一株地撩过来。由于每天都有人采菱，所以浅水区的已经寥寥无几，我跟父亲就脱去衣裤，只留了一条短裤，拿着长长的竹竿下到水里。我认为自己会游水，就想游过去把深水区的都推过来。没想到刚要游过去就被父亲骂了：“不要命了，没看到下面全是菱的根茎，缠到手脚没人救得了你！”我就老老实实地一竹竿一竹竿，费力地把远处的撩过来。在采的时候还要特别小心，菱是有尖角的，嫩的还好，老的刺很硬，扎破手是很容易的事。饶是如此，我还是扎破了手。

十月的水，已经很凉了，不知多久，我就瑟瑟发抖了，我提了提袋子，估计有十斤的样子。父亲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就说：“好了，差不多了，够吃了，看你嘴唇已经发紫了，上去吧。”父亲又何尝不是瑟瑟发抖，嘴唇发紫。而且他已年过半百。我正好成年，身体肯定不能跟我比的。我们俩上了岸，穿上衣裤，提着十斤水菱回去了。回家洗了一点，煮了一锅，剥开吃起来很是香脆可口，这个味道到现在都忘不了。

后来遇上水库重建，水库的水都放完了，我也到城里去读高中了，就再也没吃到过这个水库的水菱，都是在市场是买的，但吃起来就是没有那次在水库里采的好味道了。

到杭州上大学，到现在参加工作，我就没吃过水菱。主要是在读大一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垃圾街的那条臭河里采捞水菱。这就让我想到为什么在外面买着吃的水菱的味道没有在自己村里水库里的水菱的味道，在看到那番情景，肠胃差点翻江倒海。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在被污染的水里生长的水菱没有在净水里生长的水菱的那种纯净。而且可怕的是还在不断地减少。水质变坏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从而使在水里生长的生物受了污染。我们都知道，生物体内的毒素是<励志哥 www.lizhige.vip>随着食物链的不断往上而累加的，我们人虽然不属于食物链的任何一级，但是人基本上是能吃的都吃的，所以我们人类失去的不仅仅是以前的那种，更可怕还会失去纯净的身体。越来越多的疾病种类在不断地出现。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不少人同样失去了纯净的良心，两个月的鸡，六个月的猪，一年生的甲鱼，吃避孕药的黄鳝，僵尸肉……不断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以前说的“四只脚”的吃瘦肉精，不能吃；“两只脚”的喂激素，也不能吃；“一只脚”的总能吃了吧？现在“一只脚”的都是不分季节的。真不知道吃什么了，想吃到绿色食品实在是越来越困难。

小时候的农村跟现在相比，虽然生活条件相差很大，交通不是很便，但是吃到的东西都是纯净的。现在长大了，到了城里，发现想拥有当年的那份，是多么的奢侈。即使是偶尔回家，也会从农贸市场买点菜回家，而且谁又能保证买的菜是绿色的。现在唯一能吃到的绿色蔬菜就是母亲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里种的小菜。以前总是劝说母亲：“厂里上班还不够，还要到地里种菜，会累坏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母亲却说：“那又有什么办法，不种又没得吃，现在买点小菜多贵啊，而且买来的东西怎么长大的又看不到，自己种的东西打的什么药？过了多长时间了？农药的残留量是否过量？这些自己都有数，吃着安心。”现在我终于能理解母亲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了，她说的话的另一层意思便是：自己种的吃起来是那种。

我来到水库边，把编织袋往旁边一放，找到一根竹竿就撩水菱。找回那时的那种。

这是不是你的未来？

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看到了一个老婆婆，顶着一张塑料薄膜，跪在超市附近行乞，我习惯性的摸摸口袋，没有零钱。匆忙而过的路人，熟视无睹，视而不见。看见这一幕，心里拔凉拔凉的。那么大年纪了，她有没有孩子？家住哪？明天还有没有早饭？一连串的问号令人心酸。本想，从超市出来，给她点零钱的。哪知，匆忙中忘记了。不知是老人走了还是我忘记看了。是不是转回去看看，为这事我还纠结了一会。

网上有人拍了一张照片，一个老头身披塑料在大街上卖菜，菜不多了，但老人还在等。发帖的人提醒说，再碰到这样的事，就一起买了吧，至少，可以让老人早点回家。

无独有偶，几年前我也发过一个贴，大正月的，温度很低，一个老婆婆在街上做鞋垫卖，因没有生意，她在寒风中睡着了。当时，我的心是酸酸的。什么颐养天年，什么幸福，我觉得无从谈起。

前两天，刚落成的广场举办大型招聘会，共有千余职位招人，前来应聘的络绎不绝。我在想，年约半百的我，有没有单位要？我想试试看。在一个阴天的上午，我抽空到面试摊位去。我刚开口问，这里要不要我这样的？面试官就说，年老的不要。看样子，我也有七老八十了。我说，四十多岁的呢？面试官说，快五十的不要。说白了，他就是说，你，我不要。何况看你那么老。其实，我没有真心想来，幸亏，我还有工作。我记得，前几年，到哪儿，面试官都说，要要，您来。那可是香饽饽哦。这次试聘，我不禁悲从心来。未来的老年人到哪里去安身？

还是为我们的未来来画几张像吧：每天赶早去菜市场批发几捆小菜，找一个路口，打一破把雨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除了摊位费，还落几把小菜，拿回家熬几碗稀粥，与老婆婆共进晚餐，聊以度日；装一个瘸腿的人，找一个人多的地方，跪在那，面前放一个破碗，开始乞讨。遇到善男信女，施一点小费，米有了坐落；或者找一块牌子，大书算命。把易经，四柱预测往面前一摆，替人解惑，也许也有米钱；要不然，回农村去，种上父母的两亩薄田，喂一头猪，养一二十只鸡，每天优哉游哉，即使穷一点，日子也能过。那猪那鸡，全励志哥 Https://WWW.lizhige.VIP部吃青菜，以后，天天吃土猪肉土鸡肉，让城里人羡慕。

……

人老了就不值钱了，可生活还是要钱的呀。

但愿我写的以上情景之中没有你我。

开面坊的一家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忧伤岁月，挡不住四季的暖《连队春天》散步时想到的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路怎样走由你自己选择昨天的今天携酒提浆西湖边不是我，是风